兰因未果

须知兰因未果 乃是最好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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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光】刺客列传之狗血玄黄(8+8.5)

时隔多年【。】终于填坑 前言预警也不想写了

(1) (2) (3) (4) (5) (6) (7) (7.5)


(八)遥远的事情 早无人在意


钧天三百三十二年冬,天璇以恢复遖宿国正统之名,率大军攻入遖宿王城,杀死毓骁,却未先前按约定撤出,反要求遖宿开放全境以便搜寻先前失踪的公孙副相,大有鸠占鹊巢之意。虞元恺见自己竟一念之差引狼入室,复国无望,愧对先王,触柱而亡。数月后,遖宿幼主请求退位,向天璇归附,服其管辖。


钧天三百三十四年初,天璇遣军中残留天玑流民回国,并赠送粮种助其恢复耕作,流民归国途中竟遇西南天空显现朱雀浴火高唳云端的奇观,而后天玑国内渐渐流传陵光为帝星转世将重新一统钧天的说法。苏兌欲与天权结盟不幸未得重视。同年八月,天璇借口天权缺席浮玉山四王会盟藐视天璇,出兵昱照,除天险之外,竟遇出自天枢的重重机关,一时损失惨重。然僵持数月之后,天璇军竟经由遖宿通过开凿的隐秘山道出现在昱照关内,守军大将蔺峋据隘抵抗竟盈月之久,最终被天璇军活捉,送至陵光跟前,誓死不降。陵光叹道:“怪哉,天权亦有此等伟男子!”命人赐死厚葬。此后不出三旬便拿下天权。唯攻入王宫时,执明泰然倚坐水榭,与一红衣箫师相对饮酒,未几更伏案酣然大睡,而红衣箫师竟化作点点妖异红光,凭空消失。天璇军恐其中有诈,不敢妄动,空等一日一夜之后,才发觉执明原来早已服毒自尽。


钧天三百三十六年夏,陵光称帝,改号炎颢。苏兌力排众议拒绝称臣,欲同天璇死战,被天枢王设计斩首,连同天枢王印作为进献送至天璇。蹇宬则主动称侯归顺,遣连应亘为使呈递文书。连应亘心有不甘本欲借机行刺陵光,因察觉殿周早伏有刀斧手,心知事败,遂自白于陵光,并问以心头诸事,后折剑饮鸩而死。


连应亘笑道:“若我重归山野,草庐铸剑了却余生,陛下能允否?或我横剑自绝于此,陛下能弃之不理而不饲剑操控复生剑灵否?”


陵光笑而不语。


连应亘又道:“昔年我师承齐之侃之父,同齐师弟一块儿于山间潜心铸剑好不清闲,然天玑先王有恩于先师,齐师弟承父命出山辅佐蹇宾,而我却不愿受人情所累,亦无宏大抱负,遂与他父子分道扬镳,仍终日流连草莽,兽鸟花虫为伴。可惜蹇宾败于遖宿之手,我不能坐看天玑亡国百姓流离,方才出山辅佐蹇宬,但也知晓他终究不是天命为王者,也并非我甘愿托付性命之人。”


“刺杀您,天下重启烽烟,不是我所愿,可眼睁睁看天玑从此易主,亦不是我所愿。陛下,您说我该何去何从呢?”


陵光微笑道:“先生不妨为寡人重铸墨阳。”


连应亘闻言抚掌大笑:“公孙大人生于天璇实乃他之大幸。”


陵光柔声道:“这亦是天璇之幸、寡人之幸。”


连应亘轻笑一声,释然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齐师弟身亡于乱军之中,死前曾连战千人,豪气干云令人欣羡,不知陛下能否满足我最后心愿,请伏兵尽出,与我于殿外开阔处酣畅一战。”


陵光笑道:“纵然是寡人的死士,也应死有所值。若先生放心不下寡人,可先自折宝剑,而后毒酒刀斧箭羽任凭挑选。”


自此天下重归一统。


炎颢三年,海内无事,帝周巡四方州郡。至旧遖宿天璇边境,特盘桓数日,访副丞相钤戍边故居,见庭有无叶红实之树,观之可爱,乃问左右,对曰,此树名为红豆,因其实小而艳红,颜色殊绝,似人心血凝珠,于遖宿民间有寄寓相思之用,多见诗歌吟诵,其中尤以无名氏所作“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四句流传最广。帝闻之甚异,曰:“不意遖宿民风彪悍之地,犹有缠绵动人之俗。然草木浑然无知,寄扰攘人情其上,反失清荣根本,阻碍赏观。”命人寻树种移栽帝宫。或谏曰:“此树未见于遖宿之外,恐难成活。”帝笑曰:“吾能来服万民,焉难活一树?”遂丹凤城遍植红豆。

——《钧天志·炎颢帝本纪》


这一年的除夕夜,陵光于宫中宴请群臣。此次不同以往直接沿袭钧天旧制的做法,贺岁宴时观赏的歌舞曲目皆是由朝臣亲自设计编排指导宫中乐师伶人演出,为的是一展各位大人治国理政之外的文思风采,哪怕是半点文墨不通的武将也必须参与不得有违,而演后,更须接受在场所有人的品评赏玩,不论挑剔吹捧,不必拘束平日之礼,但求一个喜庆热闹。虽然群臣起初极力推脱,也拦不住陵光一言九鼎,到后来,玩性大起者有,攀比竞逐之势有,盼望他人出丑之心亦有,对于这桩政务之外的任务,众臣的态度也就渐渐从抗拒敷衍转为了认真投入。


压轴登台的乃是丞相副相联袂编演的六段乐舞。先以零星琴声为引,高冠长袍的主舞自暗中走出,低伏高起之间,以示祭拜先祖之敬畏;而后迷蒙之间通灵入梦,神鸟感应降世而来,授以不灭天火;又以此明光为召,弦乐急奏如征,一众舞伎四面云集登场,将主舞托至高点,拟作君王之威;继而伴以击鼓振铎,簇拥着主舞的舞伎转为分列而立,口中呼喝,齐齐执戟挥动,为四方征服之意;其后伴乐又改,拟五风十雨之声,众舞伎亦改执戟之姿,仿田间耕作之态;随着乐声逐渐柔和,众舞伎缓缓散开,两位身着朴素服饰的舞伎相伴而出,彼此围绕旋转,赞颂的却是平凡青年之间的思恋。


此舞祭祖、敬神、君威、征伐、农耕、爱情六节相扣巧妙、乐声激荡回旋、舞服华美有度、舞法刚柔相济,众臣自然叹服,直至盛妆彩服的伎人乐师散毕,满堂仍良久无声。何况丞相素来为人刻板拘谨、不苟言笑,而副相自旧典客署擢迁,机敏善辩,喜逞口舌之能,素来与丞相不睦,也未曾听闻两人对舞乐有所钻研,如今竟能合作出如此作品,当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陵光却笑道:“祭祖、敬神、君威、征伐、农耕,皆是国之大事,以华舞颂之理固宜然,缘何这平凡青年的相恋,亦在这宫宴之上,可据一席之地?”此时的他,酒已微醺,面上皆是红光,比之平日,更显出那种富态而健康的莹润,纵然比不得青年时的清疏隽秀,仍然是丰神俊朗,光华夺目。


副相不慌不忙答道:“平民寻觅良配,如同君王求纳贤才,如何不是国家一等一的大事?”虽姿态恭敬,语气中皆是自得之意。


陵光哈哈大笑:“那寡人欲尽揽天下贤良入我凤阙,岂非如那见异思迁之人一般,毫无忠贞可言?”


副相又答道:“人云良配宜家宜室,帝王理天下千户万家,自然当揽千万贤人,怎能说是见异思迁呢?”


陵光不置可否,斟酒欲邀副相,却见丞相持樽出列,挡在了副相之前,态度恭谦,毫无半点宴欢之态,他道:“回陛下,此节本意希冀子孙万代、国祚绵长,副相醉后戏言,不如准他早回府上醒酒。”


陵光弯眉温柔一笑,不再为难。


宫宴仍在继续,陵光寻了个借口,独自离席走出宫殿之外。白日里飘飞的细雪,此时已不再下,攒积在宫墙下满栽的颗颗红豆之上,雪光映着月光与灯火,不同于白日红妆素裹的清艳,显得那些红珠一般的果粒更为晶莹可爱。他仰头望去,明月高悬正空,忽然,一簇烟花绽开在深色的夜幕之上,接着便是第二簇,第三簇……


烟花满天,陵光缓缓抱起佩剑,慢慢地、慢慢地将剑鞘贴上自己的脸颊,闭上眼。


好一个天璇盛世。


——End——


终于想明白自己给天璇开的是无限兵力的挂吧_(:з」∠)_不过最后一统还是太简单or强行了点。

想了想还是把天枢补充包丢上一节最后去了。超字数就超字数,反正也已经放飞了。


其实特别喜欢这一节。

喜欢留恋又洒脱赴死的艮卦,

喜欢孤立无援腹背受敌却刚毅不折的巽卦,

喜欢说我连天下万民都掌握臣服难道还不能驯化一棵树吗的陵光

“我要让全钧天知道,这片红豆林,被你承包了。”by《霸道陵光俏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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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视角补充包【含执离】==========


即便天璇的军队已经攻破王城,在这自成一境从来偏安避世的天权国疆之中,执明依旧可以找到一处风雨未侵之所,度过这个宁静悠闲的午后。这凉亭临水而筑,池水却又是自一处地泉引来,夏时水风阵阵送人清凉算不得什么妙事,唯待入冬,因地泉的缘故,不仅四周草木犹有春意,羽琼常开不败,这池面更能氤氲出团团薄纱似的雾气,叫人恍惚入了仙境。执明拨开繁枝穿过曲径,转过一处山洞,便看见红衣少年已然端坐于凉亭之中。见执明来了,执黎颔首唤道:“王兄。”


“阿离。”执明轻轻笑起来,将许多不愉快的人和事忘在脑后。他快步上前,坐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上,同执黎并肩靠着,望向云雾缭绕的池面,不再说话。不相干的人早已被他赶走,连酒壶这回都是他亲自提来的。


执黎见他无话,便心照不宣地举箫吹奏。曲是旧曲,却百听不厌,就仿佛这张花影下看不厌的无瑕容颜。这便是他的阿离,天下地上无双的阿离,是他最最疼爱、从来呵护无恙的王弟,纵生帝王家又何须理会人世纷乱嘈杂,玲珑心窍,只需、也只该由冰雪来填。


执明凝望着身边人,微微笑起来。上天如何恩泽,竟能将这样的阿离交还于他,在他彻底失去慕容离的踪迹大半年之后,瑶光故地遗民遗嗣的忽然起事,相似的名字,漂泊的亡魂,终于将一切串联起来。你想要覆灭天璇吗,那让我来帮你做吧。于是他以一国之主的名义一意孤行,不过倾举国之兵力而已,满朝的反对臣民的怨声又算得了什么,还有什么比终于知道阿离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更为重要的吗?又有什么比两军合营的主帐夜灯下,围着舆图指画形势时分神看向他的那一眼,终年敷霜的面上一瞬而过的动容神情来的更为珍贵吗?


只是难料遖宿狼子野心,明面上的出兵天璇竟不过是对意欲吞并天权的遮盖,来自后方出其不意的强袭,加之日前初战不捷的浮动士气,二十万大军竟在数日之内,只剩下不足二成,在慕容离的指引下逃进了瑶光北部的荒山暂避。日日盘算着粮饷还够支撑多久与士卒同食同眠的日子苦吗,若能死于一处也好,执明这样想着,却在的那个自称已死之人的脸上看到了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与生气。那一日,慕容离突然郑重其事地交给他一枚锦囊,并告诉他,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一日之后的巳正,必须率全军从西南方突围,剩下的事一切都有他安排,锦囊突围之后方可查看。然而,翌日的巳初,他失而复见的阿离,被发现倒在一处山洞的血泊之中,燕支以自戕的姿态刺穿了胸膛。醒悟过来这便是“不论发生任何事情”的弦外之音,他如同发疯了的猛兽,率领残部刺向遖宿的包围,不知为何竟如此轻易地突破,接下来两日更是马不停蹄,直到遇到莫澜在昱照关外已等候数日的接应。


锦囊之中寥寥数语,指向的是慕容离在任兰台令时居所书阁中的某一架某一层。


关于八神剑,关于剑灵转生,也关于剑主剑灵连命之法。慕容离究竟是何时将自己的性命与毓埥之命相连,作为反转局势的后手,执明无从得知。他只知道,当记忆全失心性也如白纸的慕容离悠然醒来之时,从愕然无措,到五味陈杂,终于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失而复得。不过是变更一个国度罢了,从今之后,你便作我天权王的幼弟,于我护翼之下,书画陶性,琴箫怡情,风花雪月,再无它扰。


只是如今,国之将倾……


留意到执明的注视,执黎停下箫曲疑惑道:“王兄,可是愚弟的萧曲不合心意?”


执明心虚地讪讪笑道:“怎会。”将目光转头到他提来的那壶琼花珍酿,自执黎上次提议以羽琼花瓣花蕊入酒,执明便同宫中酿酒师琢磨尝试了好几个月,前几日终于出窖,他着宫人尝了确信滋味无误,自己却未曾一试。今日,终于有机会同他的阿离共饮。


淡绯色的液体盈盈溢满了犀杯,泛出珠玉似的可爱动人的光泽,是和善可亲的鸩梦接引人,又何妨赴一场永不复醒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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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很久的复更,写的很难受,估计回头看文字会很不畅。梗概就是慕容离利用黑科技自杀同时杀死了狗王,本来是打算用在灭天璇之后的(比如在遖宿安排内战种子,然后再搞死镇得住场子的狗王),没想到这次为了救执明就用了。执明后来就用剑灵黑科技把慕容离复活了,但是复活过来的并不像公孙钤那么心智健全,更像裘振小齐那样,可以由复活者引导,虽然慕容离知道喂血多的方法,但是他本质不是个求生欲很强的人,就干脆把自己的走向交给执明去选。而执明,选择让他继续当无忧无虑的小王子。最后亡国了,就一起喝毒酒死了(但实际上是执明喝了,作为复活者绑定的剑灵,慕容跟着一起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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