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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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光】刺客列传之狗血玄黄(1)

和 @混吃等死的苏沐  一起开的脑洞

理论上有三生三世,但现在只搞了第一世的大纲。

接刺客列传第一季结局。公孙复活

主要目的是搞事!搞事!撒狗血!修罗场!

这个副标题是个意外……我只是想不到该用什么标题了……反正知道是撒狗血就对了,但这不是恶搞文!

裘振齐之侃炮灰预警。狗王智商下降预警。仲堃仪执明宅向预警。把天璇主角光环开到这种程度我都没扭出一个共主结局真是作者失格_(:з」∠)_

哦对了,因为有三生三世,所以这一世肯定是BE来着_(:з」∠)_be的基本套路是陵光喜欢公孙钤但公孙钤一直以为陵光出于别的理由才接受他,为什么这个误会到公孙钤死都解除不了除了作者的恶意大概就是两个人都是恋爱白痴吧【guin。至于裘光之前是不是恋人这个随便理解哈哈哈

目前细纲(?)大约5q字 剧情线大约构思了计划的5/6 感情线大约是3/4……如果不懒……应该不会坑_(:з」∠)_专注天璇cut,涉及别国尽量快进

不懂治国打仗,逻辑不够全靠恋爱脑和黑科技来凑。渣文笔渣构思ooc手速慢,之前也看了不少钤光文,要是万一没记住有撞梗的地方都是我的锅,求轻拍


READY?GO!



(一)公孙钤惆怅病假到头 陵光王怒抢台词当担


公孙钤只觉得这一场乱梦令人疲累至极。这纷乱妄诞之中,有水中月伸手可及触碰时却尽是破碎的冰凉,有芙蓉靥突然化成森然的鬼厉张口欲噬,有刀光血雾伴着狼烟滚滚在地平线上翻腾逼近,有浓得化不开闯不出辨不得方位的茫茫大雾,却影影绰绰显露出花架下一抹朦胧的紫色身影,他心知肚明永无抵达之期,却不得不怀着哀戚拖着残躯,向那团紫影跋涉。


待他睁开眼,脑中一片空白,唯有恍然隔世之感一阵阵地涌动。陌生又熟悉的纱帐床榻、灯台摆设,在不辨晨昏的光照下,显出一种不真实感。他挣扎着半坐起来,扫视屋内环境,竟仍是不知所以。


“公孙钤!”有人听见响动,快步朝这里走来,公孙钤闻声转头,便看见了那张令他似从溺水中得息的面容。“王上!微臣……”几乎是下意识,他唤了一声便要下床行礼。


陵光见状皱着眉忍不住要笑出来,摆手阻止了公孙钤。但这笑容也是转瞬即逝。他身着朝服,束发戴冠,许是方才议事而来。让医丞稍作检查内侍又侍奉过汤水后,他便挥退下人,也在床沿坐下。


屋内点起通明的灯火,照在陵光莹莹如玉的面上,或许能掩盖去些许的苍白,却藏不住眉宇间的憔悴,但他此时投来的眼里闪动的不是泪光,却是激动与振奋。如此近在咫尺,公孙钤一时看得移不开眼,想不得其他,唯独心里不知哪个角落一个细小的声音连连叫着,瘦了。


陵光见他神情恍惚,急问道:“公孙钤,你可还记得多少前事?”


公孙钤自哂一声失态,垂头避开那双灼人的眼。苦苦思忆了一番,才把那日府上无端遭人毒害之事从头至尾细述一遍,只是此时陈表与陵光,公孙钤仍是略去了某些细节。慕容离其人,既知其为瑶光遗孽,必为天璇之害,但他的有些话,有意无意刺上他心头软肉,远比刀刃更锋锐。


陵光点点头,面上毫无意外之色,只道这大半年来的确同原天枢那位仲大夫互通有无,除共御遖宿之外,也定要将这作乱之人剿灭诛杀,只是就连天权也失了此人的消息,加之遖宿时常扰边,暂时抽不得人手追查。“他的心思,孤王倒也揣摩得些了,”天璇王的眼神忽变得冷利,“自己成了亡国孤魂凄凄楚楚,便恨不得全天下都一齐丧乱了,但凡他敢再现身,必叫他扬灰挫骨,绝无还魂的可能!”


公孙钤闻言却耸然一惊,他原本只道自己中毒垂死,万幸得人医治救回性命,却不料这一睡便是大半年过去,也不知这半年间时局如何风云变幻,但好在眼前宫阙仍在,天璇仍在。他复又念及自己竟在国家危难之际,却因一点轻信就抛下多泪的君王而去的荒唐行径,惭愧不已。但再看陵光神色,纵然疲累,确实不同以往颓靡,隐隐让他想起那些入仕前于传闻里神慕已久、入仕后却怅憾未曾领略的帝王之姿,大抵这悲哭的朱雀终于一朝振奋。一阵宽慰之后,很快又有无限的酸楚和自鄙漫溢而出,浸没了一整颗心:公孙钤啊公孙钤,你不过一介逢了时的士子,就算殁得突然,又怎会伤及国本,竟还怀怎样卑鄙自大的心思竟觉得天璇不可无你周全,君王又不可无你劝勉呢。


只是如今乱世,怪道他消瘦了这许多。 为臣子的,又岂能再有懈怠。公孙钤抿了抿唇,克制住心中杂乱的思绪,将当今局势再向陵光细问。


其实陵光此来,见公孙钤终于苏醒,本不愿同他多谈政事。自从那位同天玑齐之侃师出同门的铸剑师暗中求见,告知他剑灵复生的可能开始,他便派人又搜罗宫中典籍、寻访淮西郡望、裘氏故旧,调查几柄宝剑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以及,如公孙钤生前所推测的,祭血饲剑、寄灵于剑的方法。几厢核实之下,他才敢怀揣起微小的希望,一开始甚至瞒着魏相和朝臣,日复一日将自己的血淋上墨阳冰冷的剑锋,不敢稍有差池,看亡人的魂渐渐从剑上幻出淡影,凝成实体,生出温热与鼻息、脉搏与心跳,好让他忘了棺椁之下那具化了尘土的肉身,只专注与眼前这与旧日无异的安详眉目。终究上天是眷顾于他陵光的,公孙钤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这天璇副相一卧半载,醒来却还是像往日那样拘于礼数、劳碌成命得令人想发笑。但既然他还有精神问,那便同他说了,也好省去不必要的思虑吧。


“天枢的情形你也知晓,边防毁于地陷,孟章王被毒害身亡,那三大世家擢立了一六岁小儿登位,匆匆向遖宿称了臣。想必其中少不了你那位仲堃仪好友的手笔。他或是窃了印信,控制了天枢南部边境的军队,但这半年来不见动作,只是驻扎耕作,只听闻其幕下士子时常于各国行走,姑且算我天璇的一处盟友。五个月前,仲堃仪本人似是自天权而归,前来天璇,便是同本王交涉慕容离事宜。他倒是对你上心。”


“天枢国内倒是另一番景象,听闻遖宿王胃口不小,竟要了四成岁贡。那三世家也是不惜民本的,苛捐杂税下国内怨声载道,接连爆发了好几处起义,只是不成气候,都被镇压了下去,死了不少百姓,也不见仲堃仪应对,不知他还在等什么时机。


“天权仍是老样子,执明还做着他的安乐王缩头龟。他早先还曾有与遖宿争战之志,二十万兵马浩荡出昱照,可没了天险为凭一战即败,而后也就罢手锁国了。听仲堃仪的意思,执明本是打算去遖宿寻慕容离的。但慕容此人离开天权去往遖宿之后竟然再无声息,也不知是隐迹其国或是潜逃他处了。


“倒是天玑情形最为复杂。当时遖宿攻下国都,蹇宾殉国。但封地于天玑东南的皋峤侯蹇宬却不肯降,一直负隅顽抗,也算牵制了遖宿不少兵力无法调头来攻我境。不过蹇宬手下有一剑客曾一骑千里,孤身穿过天玑国境来找过孤王。你可知他的剑,同你的墨阳,亦有所感应。”


公孙钤一怔,这才注意到陵光竟把他的墨阳做了随身佩剑,那柄曾时时拂拭的云藏短匕却不见了踪影,心中一动,却不好发问,只得待陵光继续说下去。


“他自称连应亘,是与齐之侃师出一脉的铸剑师。他来,一是为了与我天璇结盟以求得支援,二则是为了将剑中秘密告知于孤王。齐之侃死后,其佩剑千胜不知所踪,连应亘怀疑它落到了遖宿人手中……然则,如今这怀疑,已成了事实——齐之侃重现天玑了。”


“什么!齐将军不是已经……”公孙钤一时震动不已,却见陵光一双明眸转投过来,悲喜莫辨地看着他,口中轻描淡写般反问道:“不然你以为你又是如何活转过来的?”


“剑,可寄灵。你能活过来,是你的善缘,也是天璇的福报。”陵光别开眼,不愿详谈复生的细节,继续道:“遖宿那时来势汹汹,一役而下两国,却是不能守成。蹇宬频频伺机而动,想来那连应亘也是有能之人,竟让遖宿吃了许多亏。”


而齐之侃重现天玑,也只是不久前的事。起先蹇宬方面只当是遖宿久攻不下,所以才又派了一位不世的将才前来。这人喜着银盔白马,带着獠牙鬼面,阵前已是瘆人。作战风格果决残忍,更对天玑境内了如指掌,几次战斗给蹇宬造成了惨重的损失。但一直到有旧部认出他的声音,蹇宬刻意着人拼死打落面具,露出一双空洞无情的眼,都不曾有人敢想,竟是曾经被奉为将星下凡的少年将军,调转枪头,对准了自己的国民。


公孙钤心中大骇,原来那些恍惚竟是真的隔世了。他看着继续与他分解诸国利害的陵光,却分心地想道,原来自己即便身死,也无法换得眼前人垂泪,但庆幸自己即便身死,也不曾惹得眼前人垂泪。待陵光将当今五国之形势、天璇之要害都概述完毕,等他回应时,公孙钤却狠了狠心,进言道:“如今战事虽平,但遖宿虎狼之心不灭,而我国仍是缺少将才,王上不妨如法炮制,试将裘振将军从剑中唤起,现今天下早已乱了,想必裘将军……”


“公孙钤。”陵光忽得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打断的人,即便在病痛中也不改刚健端凝,仿佛非要衬出自己的愎戾乖张不可。陵光觉得自己一直都是知道这人的心思的,只是每到这种关窍却又看不懂了。这个人总是这样……果真一点未改。


陵光背过身去,阖眼轻叹一声,终是淡淡道:“你方才魂归复醒,今日已操劳得够多,该休息了。”


“是……。”


只是走到门口时,陵光却忍不住向公孙钤解释:“云藏……被盗了。”他的声音隔着这小段距离传来,轻柔飘忽得像是自云中落下,在公孙钤听来却字字如利剑穿身。


是了……若是云藏仍在,又怎会……


肺叶忽然像被利刃撕裂开,疼得就像饮下慕容离鸩毒身死的那日,他看着陵光停在门口的孑然背影,忽然很想放声大笑。君持金弹打鸥禽,借问溪河几许深。纵然打得鸥禽到,金弹深沉何处寻……回头看那场识人不清的交契,早已乏善可陈,唯独慕容离这首借卦师之口自以为好心告诫的谶诗却如一柄尖刀,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心口。得不偿失,得不偿失……若真能得赐一滴甘甜于刀山火海,万死又何辞,可笑是就连一滴甘霖都不可得,而他公孙钤除却天璇、除却陵光,一身才学,一腔抱负,一场痴梦,又该托予何处呢。他早已无药可解、无路可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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